“惊扰？”么个还蹙眉，“可是有人冲撞了她？”
太医迟疑片刻，低声道：“据守门的宫女说，惠嫔娘娘刚入佛堂不久，便听见供桌下的香炉忽然倾倒，铜炉砸地之声甚巨，紧接着又闻一股异香扑鼻，娘娘当即面色发白，扶柱欲出，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么个还心头一凛。香炉自行倾倒？且伴有异香？这绝非偶然。她缓步入内，只见那青铜香炉歪在一旁，炉底残留些许灰烬，颜色偏紫，气味甜腻中带腥，极不寻常。
“这香……是谁换的？”她沉声问。
一名老嬷嬷战战兢兢道：“回娘娘，是奴婢按例三日前换的新香，乃宫中尚香局统一配发的‘宁神檀’……”
“取样送去太医院。”么个还冷冷下令，“我要知道这香里掺了什么。”
她转身扶起尚在昏睡的惠嫔，命人抬回寝殿。一路上，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那手冰凉颤抖，脉息微弱。惠嫔醒来时天色已晚，睁眼见是她，眼中先是惊喜，随即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惧意。
“妹妹……你怎么来了？”惠嫔声音虚弱。
“姐姐莫要说话，先养神。”么个还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香炉为何会倒？你可是看见了什么？”
惠嫔沉默良久，终于低低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一瞬，我仿佛听见有人在我耳边whisper……说‘你也逃不掉’。”
么个还脊背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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