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在来来说，“但它不会变成冷冰冰的数据。我们要让它继续唱歌，就像爷爷还在按播放键一样。”
当晚，技术团队特制了一个情感耦合模块，将老式磁带机与现代声波传导系统融合。当第一段《月亮代表我的心》通过香氛装置同步释放时，空气中竟浮现出淡淡的檀木香与旧棉布的气息??那是王奶奶常说的，“我们那会儿的衣柜味”。
测试成功的那一刻，整个实验室安静下来。有人低声说：“原来思念是有频率的，50赫兹，正好是老电器运转的节奏。”
第二天清晨，林晚打来电话，声音微颤：“你们昨天发布的‘王奶奶歌单’……我妈妈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
“她已经阿尔茨海默七年了，连我的名字都说不清。可昨晚她突然坐起来，跟着唱完了整首《恰似你的温柔》，还指着窗外说：‘囡囡，你爸骑车回来啦，车铃铛响了三声??那是他下班的暗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晚终于哭出声：“八年了，这是我妈第一次认出我。”
在来来挂断电话，转身走进备菜间。她取出一袋干桂花，是去年秋天李秀英奶奶亲手晒的，寄来时信封上写着：“丫头，这个香不呛人，适合讲悄悄话的时候撒一点。”她将桂花细细撒入刚熬好的藕粉羹里，启动录制程序。
“今天我们不做复杂的菜。”她对着镜头轻声说，“只煮一碗桂花藕粉。它没有名字，也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正一个人吃饭，请把它当成有人坐在对面为你搅匀的那一勺甜。”
直播进行到一半，系统忽然提示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ID为空白，内容只有一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