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祝融焱,手中长刀过处,血肉横飞。黑水部落引以为傲的皮甲,在钢铁面前,薄得像纸。她们手中的石矛、骨矛,与铁器碰撞的瞬间便断为两截。

        这是一场屠杀。

        水月精心布置的阵型,被这七十骑从尾部捅入,像一块被烧红烙铁烫穿的腐肉,瞬间糜烂、崩溃。指挥的声音被惨叫吞没,逃命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而另一边,陷入埋伏的羽和他手下二十名骑兵,并未溃败。

        倒下的骑兵没有溃散,顺势滚地,拔出腰间短刀,护住同伴的马腿。尚在马背上的,则弯弓搭箭,冷静地射杀着冲得最近的敌人。他们像二十颗扎进烂泥里的钉子,死死地拖住了黑水部落最精锐的伏兵。

        他们为祝融焱的冲锋,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

        水月站在一辆板车上,看着自己的军队土崩瓦解,那张总是挂着微笑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变得惨白。

        “走!”

        她身边的几个亲卫嘶吼着,用身体组成一道人墙,挡住冲杀过来的烈焰骑,护着水月跳下板车,朝着一个无人注意的方向——寒山部落所在的方向,亡命奔逃。

        “想跑?”

        祝融焱眼尖,立刻就要拨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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