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塞希利娅坐在琴凳上,流畅地弹起了克拉默先生创作的练习曲时,他简直觉得惊诧。

        倒不是塞希利娅的水平顿时就拔高到了那些钢琴名家的水准,而是在子爵朦胧的记忆中,塞希利娅还是个不会连奏的幼儿。

        但她现在呈现的水平,却已经足够糊弄一场演奏会了。

        埃斯特子爵状似伤心般捧着心口,将自己放倒在琴室的长椅上。

        “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家里,我和你都被坚定划分到音乐无感者的阵营里了。亲爱的塞茜,你是什么时候叛变到你外祖父那头的?”

        “我确实对音乐没那么热爱,但这不意味着我就必须有糟糕的钢琴技艺啊。不爱一件事,和能做好一件事,在我看来二者并不对立。”塞希利娅反而觉得舅舅的想法过于幼稚。

        萨塞克斯公爵一向乐于揭穿儿子的老底,“因为你从未领教过你舅舅那糟糕到极点的琴技。在他还处于尚可挽救的年纪时,我也尝试做出过努力,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轮到你的时候,我发誓不会让你重蹈他的覆辙。”

        公爵觉得很欣慰,毕竟他一度放弃了大量陪伴情妇的时间,坐在因弗内斯庄园的琴室里,陪着塞希利娅一遍又一遍练习弹奏那些枯燥的旋律。

        现在,他努力培育的这棵幼苗,眼看着就要长成秀丽挺拔的小树了。

        公爵又转过头对着长子说教,“说真的,弗雷德。要是你曾有那么一两个下午,抽空参与一下你外甥女的练琴时间,你也就不会对她在钢琴上的造诣,展现出惊人的无知。”

        鉴于塞希利娅成为特兰顿女伯爵的提案,已经在上议院取得了很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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