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的亲属们极力想让我认同自己是法国人,而我英国的亲属们也在做着类似的事,两边总是僵持不下。”说罢,塞希利娅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到面临的情况比自己还要复杂一倍的塞希利娅,李斯特的内心稍显安慰。

        但很快他的情绪又低落起来,“可你法语说得很好,而我甚至都不会说匈牙利语,我真能算个匈牙利人吗?”

        塞希利娅可并不认为语言是什么决定性的因素,“我们今天要为其演奏的这个王室家庭还是从德国来的,而乔治一世国王甚至只用德语和大臣们交流。但也并不妨碍他们是英国的统治者啊。”

        见李斯特脸色稍霁,她又继续鼓励道:“如果会说匈牙利语,那当然很好。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是否坚定认为自己是匈牙利人,并以此为傲。”

        在塞希利娅稍显激昂的多番鼓励下,李斯特总算提起了一点儿精神。他那蓝绿色的眼睛,又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只要他愿意,弗朗茨·李斯特先生是个很能讨人喜欢的孩子,而塞希利娅虽然没有他那么活泼,却也是个很有耐心的倾听者。

        就这样,两个性格迥异的孩子,迈出了友谊的第一步。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李斯特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

        塞希利娅难得地有些雀跃,“或许,是因为我去看了你在伦敦的首次演奏会,你可能在表演间隙瞥到过我一眼。”

        多么奇妙啊,塞希利娅满以为只有她对李斯特印象深刻,却没想过李斯特可能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她藏在了记忆的碎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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