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褚怒不可遏,早已扬起巴掌,沈杜若上前劝住。
“阿耶万万不可,妹妹不过是一时口无遮拦,况且此事被人议论杜若也早已习惯了……”顿时泪光闪烁,强忍下去,“只要阿耶和夫君待我真挚,旁人之言无关痛痒。”
沈颐安白一眼,腹诽她该是那戏子,眼泪说来就来,比谁都能演。
这里谁不知道崔裴中意的是沈家嫡女,不过沈颐安一贯看不上那唯利商人,认为好男儿该是建功立业为民请命,到那大明宫去,而不是如崔裴这般眼里只有钱财。就在不日前,那崔裴就与沈杜若未见几面便好上了,更是未知人知心便结了亲。
表面人人都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实则都说那沈家与商人结亲,有失门楣。
这时崔裴敬完酒朝这边走过来,恭敬作揖,“沈丈人。”也不自地往沈颐安脸上扫眼,崔裴知晓沈颐安对他厌恶,故而只是点点头,转到沈杜若面上,这才看到娘子泪水涟涟。
虽说不上情谊深厚,却是婚书一递,父母一拜,也是家人了。
“大喜日子,欢笑都来不及,快些收起眼泪。”
嘴里安慰,身子却如那冬日里的冰柱子,一动不动,沈颐安知晓俩家结亲不过是为了权名之事,遑论知心爱人,便也受不住小人恶嘴脸,对着崔裴说,“崔郎君如今娶了沈府养女,这牌匾一翻,官途便是走上了半道,可颐安也懂得事不可为必为之的后果,只怕届时郎君非但不能坦坦荡荡走上那为国为民之路,还害己害人。”深瞥了眼沈杜若,她沈颐安可不是能把什么人都放在眼里。
“崔裴虽是个商人,可一不偷二不抢,祖上也曾服侍圣上,也算是受过圣明恩泽,如今崔某想寻回祖先耀光,为下等却也想报效国家,为君分忧,沈大姑娘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众人把酒观向这处,来的人都是在京城里鼎鼎有名的人物,纵使崔裴一贯不擅口舌,却也窝气难受,便于情于理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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