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安宁命人再三照顾,大福晋这一胎依旧没能熬到足月。

        唯一的庆幸,人到底是救了过来。

        只这身子骨儿,满月礼那日,安宁大致瞧了一眼,怕是连寿数,都已经不剩下几年了。

        千盼万盼的长子也只是瘦瘦小小一只,连太医都只敢说精心养着。

        饶是如此,待能勉强动弹后,伊尔根觉罗氏仍是携着重礼上门儿,只道是感谢前段时日的照顾。

        目光在对方哪怕浓厚妆容都遮不住的脸上看了一眼,安宁也只声音平淡地道了句份内之事。

        轻抿着口中香茗,大福晋面上不由添了些许苦涩。

        后悔吗?自然是有的,尤其想到大阿哥明显孱弱的身体,还有这些时日自己明显的精力不济。

        可一想到自家爷这些年的期盼,还有家中隐隐约约的失望。

        她如今也不知道了……

        送走来人,许是想到那日大阿哥府上,几位年幼的格格满是惶恐不安的小脸,安宁情绪难得有些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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