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安宁想的却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纳兰容若病逝去的时间好像就在明年。

        原因好像是寒症来着,当然不排除眼前这位实在爱地很,走哪都要把人带着。本就身子不算康健,还要四处奔波,不出毛病才怪呢!

        这么看来,留在江南几年倒也并非坏事。气候适宜,没有太多家族压力,又有一众知交好友,说不得还真能机缘巧合的避过死劫。

        这样一个难得的才子,栽倒在这儿还挺可惜的。

        思及此,安宁倒也多没说什么。对面康熙目光复又和缓了许多,一局毕,熟练地将人抱在膝上:

        “知晓你不喜宫中拘束,朕前段时日已经命人加紧修缮畅春园,等过段时间,承德那边汤泉行宫也将落成,那里总归没太多规矩……”

        啧,瞧这说的可真好听。

        跟这些都是为了她似的。

        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玉穗,安宁心下不置可否。

        若说她不喜宫中拘束,实际上眼前这位也不遑多让。有没有她这个人,这畅春园也是要加紧修的,汤泉行宫过阵子也是照旧要去的。

        还真是,安宁心下轻啧,这位怕是她迄今为止遇上过的少有难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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