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官家,竟是连身侧亲近之人,什么时候生了异心都尚且未知。
试问,这天下,还有比他更为无能的官家吗?
思及方才那一幕幕,赵祯眼中不觉多了些自嘲:
抬眸看着眼前之人,安宁缓缓放下手中茶盏:
“不,爹爹错了,方才那些人,如张大官,从来都并非女儿之人。至于方才之所以如此……”安宁轻笑一声:
“不过是因为彼时这些人心下再明白不过,得罪爹爹你,未必会丢掉性命,但若是不幸得罪的是女儿我……”
“那或许就不仅仅是身家性命了!”
迎着对方骤然灰暗的面容,安宁复又轻笑,目光没有丝毫避讳道:
“其实若说这一点,爹爹您早该明白的不是吗?旁的不说,只瞧我那几个至今活蹦乱跳的几位妹妹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话音落,赵祯面色复又一白。
显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此刻素来儒雅温和的脸上,难得多了些许沉痛与深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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