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时响起阵阵蛙鸣。

        寂静的棋室内,只余女子带着些许轻叹的声音:

        “阿钥,你这大半年来同我一道,所阅山川地志无数。你应该最清楚,定州地势低洼,不易释流,又经多处河道,可以说凡有水患,往往伴随后患无数,何况这一次,北部多地受灾,而朝廷的效率,阿钥你也知晓的。”

        本朝律例并不算严苛,尤其针对士人而言,上头君主又素以仁为基,朝中可以说积冗已久。

        官员陈冗,朝中看似人员众多,然论起效率,层层递出下,却是瞧不见半点儿。

        这个问题,已然并非军队一脉。

        若不然早前以自家便宜爹惯求安稳的性子,也不会一反常态,于朝中大兴改革之道。

        只可惜,她这位老爹怎么说,想法是真的有,也是真愿意努力实施,可有压力那也是真顶不住。

        君主顶不住压力,朝令夕改,倒霉的自然就是负责新政之人。而不巧,这其中,韩钥的亲爹,之前的大学士韩大人也在其中,甚至还是此次新政的首倡之一。

        结果自是毫无意外,第二年便被排挤出京。然而更重要的是。

        看着眼前面色愈发苍白的小伙伴儿,安宁转头,看着窗外愈发皎洁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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