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觉得这座观音如何?哎?娘觉得这盏玉瓶也不错,正好前阵子你二婶娘家那儿送来了些上好的酸枝木,等过阵子再给咱们芸儿添上个书案……”

        本来还有些担忧的大姑娘:“……”

        总之,走出正房的那一刻,周大姑娘面上还带着些许恍惚。

        午后时分,三姐妹又又又一次齐聚凉亭。不过比之更早之前的悠闲,近月余的担忧,如今则是一个赛一个的心神恍惚。

        手中的茶盏凉了多时都尚且不知。

        连一向勤苦的三姑娘都已经整整大半日未动过丝毫笔墨,这会儿唯一镇定的恐怕只有始作俑者安宁本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周三姑娘先是狠狠灌了口清茶,紧接着做贼似的四下瞅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对着几个姐妹开口:

        “大姐,五妹,你们说父亲他……他真的……”牺牲色相,攀附权贵。

        虽说最后几个字未曾开口,但在场是个人多多少少都知晓了其中含义。

        一瞬间,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齐齐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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