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挤在桌边伸长手臂,努力把前面的人向后拉,只为了能把手里那一点值钱的东西压在36上。

        自然,洪水中也有礁石,不乏抓着自己手中仅剩的几枚筹码天人交战的可怜虫。

        他们被挤在人群最后,目光在这位陌生客人和赌桌之间徘徊不定。有人扑过去,趴在脚边的地毯上呜咽:“再玩一局……求求您,再玩一局就好。下一局我愿意把我的身家全部押上追随您!一局就好!”

        被眼泪糊得有些恶心的脸抬起来,望向白色面具。再有一局就好。只要她再展示一局神迹,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跟上。

        那位客人一动不动,嘴角仍旧带着戏谑的微笑。

        在一片混乱中,荷官悄悄向后退了一步,有侍者迅速从拐角处走近。

        “叫那个人来,”荷官说,“不能让这人在这里搅事。”

        下注一直在持续,那枚小球也一直没有落进盘子里。就在几个人为了谁先下注几乎厮打起来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

        “够了!”

        壮硕的膀子把前面的人推开,发出怒吼的人头发剃得极短,被撑开的衣领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刺青的痕迹。

        原本还站在原地围观的赌徒听到这一声吼立刻向两边让开,给他留出一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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