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却见少年垂眼,灯影绰绰,长睫投下浓重阴影,止不住地颤。
他轻吸口气,内侍趋前提醒:“陛下,喝药的时辰到了,药汤里的乌头可止痛。”
“不差这一会儿,”姜云翊轻描淡写,“左右这几年受的伤够多,还怕区区一个箭伤?”
姜容婵眼睛睁大,愕然不已。
“何时受的伤?”
何况龙体受损的大事,哪怕她在皇陵边,也理当听闻,怎么半点风声也无?
“践祚之初,虎狼环伺,辅政大臣们皆以为我与太后是孤儿寡母,见我并不愿听他们的话,自然动作频频。”
皇帝唇角挂着浅淡微笑,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事。
“我万不肯留破绽给他们,受伤也不允身边侍从声张,阿姐自然无从知晓。”
天边已白,金黄光亮透过直棂窗,道道阴影锋刃般,将那身龙袍分割开,连被照亮的半张脸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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