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行更小,几乎颤抖:
**“我想家了。”**
男人猛地惊醒,手指死死抠住盆沿,泪水砸进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他抓起笔,疯了一样写下回信:“姐!妈去年走的,临走前念你名字十七遍!爸后悔死了,床底下藏着你那口锅的碎片,用红布包着!我们……我们天天想你啊!”
字迹刚落,铜盆突然沸腾,热气冲顶,厨房车顶棚再次渗出水珠,拼成一行新字:
**“替我尝一口春天。”**
饭团早已备好一碟春笋拌酱,轻轻推到男人面前。他夹起一筷送入口中,整个人僵住??那不只是鲜,是童年院墙下两人偷挖竹笋的笑声,是姐姐为他挡下父亲责骂时挺直的背影,是夏夜窗边她摇扇驱蚊的哼唱……全回来了。
他哭着吃完,把碟子翻过来,底刻二字:“还暖”。
第二天清晨,他在归心祠门前放下一双女式布鞋,针脚歪斜,显然是生手所缝。“我学了三个月。”他对饭团说,“她说最爱穿我给她买的红袜子……我补了一双新的,一起烧了。”
饭团点头,将鞋子供在祠内第三格。那晚,烛火无风自动,照见墙上多出一个名字:**林秀英**。
……
第七天,暴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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