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行眼疾手快拉住开口的贺三青,侧身低语几句。
与此同时许景言偷瞄了眼天色,预算张靖去县衙的时间,琢磨着拖延些时间。于是他开始已读乱回:“那您也该知道礼法!先前我口吻中带着些戏谑提及抓、奸,是因为幼年撞见过这样的画面。那时马恩夫子曾带着愠怒言说刁民愚昧无知,不知律法。”
铿锵有力的咬重“律法”一词,许景言环顾对面一群人,字正腔圆:“眼下您,包括诸位姐姐若是冲我,冲张叔来的,那我倒是可以放心一二了。否则我都要担心你们一时义气去抓、奸打人,若是真冲动之下闹出了人命,那你们个个都是杀人犯了。”
带着些夸张的用词,许景言观察着对面众人的神色,愈发落重了音:“自己有牢狱之灾不提,还会连累儿子无法科考为官!”
“什么?”徐兰花震惊:“抓、奸打人没法科考?”
前来的妇人也哗然诧异着:
“不可能吧?”
“有可能啊,读书人规矩多,要不这守孝不能出门干什么?”
“…………”
听得嗡嗡声不断,像是那旱厕的叫闹的苍蝇蚊虫,透着恶心粗鄙。尤其是声音都蔓延到自己身侧了,钱明他娘愈发有些不耐,沉着脸开口:“你别在这仗着读过几年书就随便吓唬人!我看你避而不谈,看来也是对自己身世难以启齿。更有甚者,有人通风报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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