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梧不肯:“不等明天了,现在就开始。”得到的回应是一阵沉默,宋照璘不理她。
她小时候也不是没囔囔要学剑,袁掌门不拘规矩,放她在校场跟着他们比划,没哪次坚持过一炷香时间。这小猫性子懒散,小雷山上下皆知,现在转性了,多半跟紫昊真人有关,但一味冒进并无益处。
“欲速反迟。”宋照璘拿走她的剑,从树下拿起装水的竹筒递给她。苏惊梧着急地跺脚:“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我师父被人炼了魂魄,能救回多少还未知,只有我能替他报仇了,别人从他身上拿走的,我必十倍讨回!”
宋照璘看神情古怪地看着她,见苏惊梧脸上认真,感到有点头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委婉劝道:“也许真人只希望你平安长大,不要做让他担心的事。”
苏惊梧抢剑不成,忿忿地踢了踢脚下石子:”我知道你觉得我不自量力,可我不能当不知道,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先练一个时辰桩步吧,无论你学多少法术神功,身体反应离不开长期练习,这与凡人学武并无不同。”宋照璘又意识到如果过分压制苏惊梧的干劲,反而会让她闲下来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专心练功。
小雷山的大弟子,教起人来一点不含糊,比袁掌门严格多了,仅仅一个步法,就被他纠正了十几次。苏惊梧练得浑身酸软,只想坐地上休息,又被他提起来拉筋。“今天不抻展松动,明天你就走不了路了。”
等他们回到酒楼时,食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堂倌急匆匆地端着一个木盘送上二楼雅间。没多久,那间房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喧哗,几个身穿罗衣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出来,连掌柜恭敬地跟在身后。
他们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转身拍着连掌柜肩膀:“算你个老田舍知趣,爷几个就爱光顾你这生意,好好干,二公子少不了你的赏。”说着带头那人掂了掂手中茶罐,满意地笑了笑,带人扬长而去。
掌柜和堂倌在门口目送那群人走远,转回头来时堂倌就摆起了苦脸,抱怨道:“掌柜的,那可是上好的顾渚紫笋,他这次揩那么多走,还不让记到账上,这缺漏又得您自己补,何时是个头啊?”
苏惊梧竖起耳朵尖,听到堂倌抱怨,出声问道:“他们是谁,经常来吃拿卡要吗?”连掌柜对他们行礼:“牢苏姑娘挂心了,无碍,东家的手下来巡视罢了。”
见他不欲多说,宋照璘点点头,带苏惊梧上楼。但作为一只猫,苏惊梧的好奇心源源不绝,堂倌送热水来的时候,她探出头,悄声问道:“你们东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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