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阴雨,天气在他们抵达鹭州的第一个清晨终于放晴,阳光照进窗扉,木兰树影落下来,几只祝鸠在枝叶间蹦蹦跳跳的,七嘴八舌悠悠鸣叫。
苏惊梧睡得神清气爽,起来敲宋照璘的门,发现他已经出去了,孟濯那间房没有什么动静,她就自己下了楼。
掌柜看见她,笑眯眯地问好,招手让堂倌给她上朝食。“怕惊扰姑娘休息,就没送到房中去。鹭州盛产蜜枣,加了十六味补药做的枣酥最是养人,姑娘尝尝。”
她被引着坐到屏风后的雅座上,面前哐哐地摆满了一桌碟盘蒸屉,肉香蜜香蛋香扑鼻而来。她看着那一碟碟玲珑剔透的精巧小食咽了咽口水,迟疑道:“这么多,我没点菜谱啊。”
“姑娘宽心,这是四季春的一点心意”,掌柜笑了笑:“孟君另外交代你跟宋公子在店内开支一并记在他账上,说你们想吃什么用什么都不必问他,只管吩咐我们便是。”
等她吃得脑袋前堆满空盘的时候,宋照璘提着剑回来了,听到她在屏风后的声响,无奈地摇摇头走了过来。
“哎宋大哥,你方才做什么去了?”苏惊梧油晃晃的爪子对他招了招,宋照璘在她对面坐下:“练了一会剑。”因为在城中安顿不用再为赶路费心,他早上也能得空练上一个时辰。
“这个浆米冻爽甜可口,你口味淡,给你吃。”苏惊梧给他推过去一个小盏。
他垂眼看了下碧盏中雪白晶莹的点心,突然出声问道:“你要不要以后每天跟着我练剑?”
“嗯?”苏惊梧一愣,嘴里的糯米掉下来几颗。看他神色不似玩笑,吧嗒两下把烧麦吞进肚里,一头雾水地反问:“你看我像那块料吗?”
宋照璘肯定地点头:“你很有悟性,怕是比小雷山几个弟子都要高。以前怎么不好好学呢?”
“你练剑戳到脑子了吗?”苏惊梧神色怪异地看着宋照璘:“就我这半壶水,能学会我师父早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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