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里,尤其面对明亮的镜子时,他总抑制不住,静静地、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

        到底是一名青年,哥哥又比较内敛,不论空虚的情绪怎样积累倾轧,也没法坦然地对妹妹说出“再把我当成妈妈吧,好不好?”、“我明明那么努力,难道你这么快就厌倦了吗?小雪已经一点都不想从哥哥这里继续得到哺育和安抚了么?”

        ……那样不知廉耻、扭曲怪异的话来。

        说不定小雪会喜欢的,纵使父母安慰也无济于事。

        他不能像时时刻刻发情的猫似的,缠绕着妹妹,乞求她尽情使用自己的身体。

        假如可以的话,他宁愿不做自己,而是做妹妹的眼睛和舌头,妹妹的手指与脚趾,代替她接受一切,挑出刺,再把一切细细地咬碎了嚼烂了慢慢、慢慢喂给他可爱的妹妹,以唇舌相对的方式。

        那样不好。

        为了不给日渐成长的妹妹造成苦恼,祝书与只得离开农庄,偶尔才允许自己折返一回,宛若受尽折磨的邪恶之徒短暂蒙赦。

        眼下即是如此,他正沉溺于无上满足、幸福的氛围中,浑身上下每一处器官皆感动地喟叹。

        发现妹妹说着说着停下来,祝书与适时提问:“……怎么不说了?”

        他低下头,柔软的嘴唇堪堪触及妹妹光洁的额头。祝小雪却越过他,视线定格于不知名的黑暗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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