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昨晚睡的床榻上,擦脸的帕子上,醇香散尽的尾调,都是这个味道。
还真是富贵安乐窝出来的纨绔,都到了军营这粗糙之地,竟然还这般讲究。
脚上还缠着藤蔓,她从顾洲怀中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不稳当,只得借住他胳膊的力量站稳,弯下身去扯藤蔓,手刚触摸到藤蔓,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将手收回。
徐铭见状,赶紧拔出匕首,蹲下身去将藤蔓斩断,说道:“这是葎草,上面都是倒刺,沈先生小心些……”
“你们怎么在这里?”沈明月配合着徐铭将葎草一点点摘除。
“先生这么晚不回去,主上担心您出危险,便出来找您。”
“徐铭!”顾洲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满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哼!是担心我跑了吧。”沈明月没好气,拿过灯笼,自顾自地向军营走去,将二人丢下。
徐铭看着那一团亮光越走越远,喊道:“沈先生,等等……”
见人唤不回来,又转向顾洲:“主上,沈先生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您又怀疑她了?”
“闭嘴!”顾洲心中也窝火,呵斥了徐铭。
刚才他本想再与她探讨一下《司马法》,平日里他藏锋守拙,从不敢将这些想法表露一点,如今终于有人和他的想法相似,心中不甚欢喜,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就冷漠起来,无缘无故地给他扣上一顶短视近利的帽子,言语间拒他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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