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
清晨的薄雾还没完全散开时,江雪明拨通了那个神秘的保密号码。
他不知道自己拨打电话的时机是否正确,离乘车日期只剩下最後两天时间,这对妹妹的病情来说,会不会为时已晚?
但是一天天过去,江白露的病情毫无好转,他必须做点什麽——必须抛弃过往所有的生存经验和路径依赖,把“去医院治病”的基本逻辑都丢掉,向这个神秘号码背後的人们寻求帮助。
他无法忍受病房中白露发出的哭泣和长嘶。
这些声音像是生锈的刀子,反覆剐蹭切割着他的灵魂。噩梦同样纠缠着他,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脑後长出了不少白头发,在以往的打工生涯里,他对自己的睡眠时间有严格的规划,繁重的工作都无法b迫他通宵熬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如果现在他去照个镜子,一定会被自己这副行屍走r0U般的气sE惊得魂不附T。
他的眼窝深陷,两颊和眉心彷佛有GU黑气透出来。
从手机中传出清冷且让人焦虑的长音,连续响了五六次依然没有人接听。
直到扬声器传出一声问好。
“是江雪明先生吗?”
那个声音像是特殊处理过,和电子合成音一样,分不清男nV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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