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蹲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瞥见青铜碗里的尸油,胃里翻江倒海,却连起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刘贵义则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尸体一步步走向自己。
尸体先走到刘贵义面前,用手指蘸了点尸油,在他的眉心画了个扭曲的符文——符文刚画完,刘贵义就浑身抽搐起来,眼睛里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的灰白。接着,尸体将头发绳缠在他的手腕上,骷髅头紧贴着皮肤,刘贵义的抽搐瞬间停止,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东南亚的‘牵魂降’,比你们中原的邪术好用多了。”尸体一边说,一边走向大象,动作与对待刘贵义时一模一样——蘸尸油、画符文、缠头发绳。大象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像被钉在地上,连手指都动不了。符文画在眉心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额头往下窜,钻进四肢百骸,他脑子里的恐惧、愤怒、求生欲,像被潮水吞没般迅速退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白。
几分钟后,尸体后退两步,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刘贵义和大象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嘴角没有丝毫弧度,眼里的生机被彻底抽走,只剩下木偶般的僵硬。他们的手腕上,头发绳里的骷髅头朱砂微微发亮,像两颗被操控的棋子。
“走。”尸体只说了一个字,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刘贵义和大象立刻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动作机械,没有丝毫犹豫。两人的脚步踩在暗红液体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连重量都消失了。墓穴里的尸骸依旧僵立,金色符文的绿光渐渐暗去,只剩下那口装着邪术古籍的棺材,在黑暗中沉默地躺着。
夜深人静时,破庙外的月光冷得像霜。紫色法袍尸体的身影出现在庙门口,法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积雪,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身后,刘贵义和大象紧紧跟着,两人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既不看路,也不看彼此,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
路过运河时,船夫的歌声早已消失,只有贡多拉在水面上飘着,像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刘贵义和大象的脚步没有停顿,甚至没有因为水面的反光而眨一下眼。他们的手腕上,头发绳里的骷髅头朱砂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传递着某种诡异的指令。
紫色法袍尸体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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