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王要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仅仅两个字,让参谋长瞬间僵立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这个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智囊,竟像个孩子般,猛地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低吼道: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几乎是同时,闻讯冲进来的副官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猛地立正,向王要武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嘴唇翕动,激动得说不出话。小小的招待所内,空气仿佛被点燃。

        随王要武一同来重庆的警卫们得知这个喜讯后,个个激动得难以自持,他们相互紧紧握手,用力捶打着彼此的肩膀。没有人高声喧哗,但那每一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那闪烁着泪光的眼眶里,都写满了扬眉吐气的狂喜与无比的自豪。

        这不仅仅是一个编制问题,这更是对他们过去所有的血汗、牺牲与不屈不挠的认可,这是第74军未来立于全军巅峰之列的凭证。可以预见,当这封电报传至湘北、赣中的前线之时,那里的万千将士,必将为之沸腾,全军士气将如燎原之火,直冲霄汉。

        而就在王要武他们欢呼雀跃之时,与之形成冰火两重天的,是陈程“土木系”核心圈内的死寂。

        在陈程那间书房内,精致的景德镇瓷杯被重重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发出刺耳的脆响。

        陈程面沉如水,背对着一众亲信,久久不语,空气中弥漫着失败的苦涩与难以置信的恼怒。他终于转身过来,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部下的脸,最终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王佐民……好一个王佐民!俞良桢(俞记时)我倒真是小瞧了他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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