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孙联种能听见李棕人沉重的呼吸声。
"仿鲁兄!"
李棕人终于开口,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我李某人从不做亏待弟兄的事。但现在撤退,前面那些牺牲的弟兄们就白死了!"
孙联种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看着每天送下来的伤员,听着前线越来越稀疏的枪声,这位铁血将军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德公!"
孙联种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不是我孙某人怕死,实在是...实在是..."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我恳请德公给我第二集团军留点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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