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列兵小林捂着被弹片削去半边的脸颊,右眼珠挂在颧骨上晃荡。他踉跄着跪倒在血泊里,尚未断气的躯体突然被后续炮弹掀飞,肠子挂在炸断的电线上随风摆动,像某种诡异的庆典装饰。

        鬼子军官的指挥刀在阳光下反射着绝望的寒光。他们试图组织散兵线,但三处交叉火力点构成的死亡三角,让每块铺路石都变成了致命的弹跳板。

        20mm炮弹穿透第一个目标后继续在人群中肆虐,将血肉之躯像剪纸般层层洞穿。一个机枪组刚架起九二式重机枪,操作手的头颅突然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无头尸体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直到被第二发炮弹拦胸打断。

        "咚咚咚!"

        顾家生操纵的炮位突然转向侧翼,五发连射将躲在‘小豆丁’后的鬼子医护兵打成筛子。绷带与脏器碎片在空中交织飞舞,染血的听诊器甩到墙上,金属耳管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聆听这场死亡的奏鸣曲。

        "跑啊!狗日的畜生!"

        顾家生的吼声混着枪炮轰鸣。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紧贴光学瞄准镜,看着穿甲弹将一辆坦克的油箱撕开。炽热的金属射流引燃柴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炮塔像香槟瓶塞般掀上十米高空,落下来时正好砸碎半个小队的掷弹兵。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铁锈的混合气味。一个浑身着火的鬼子兵疯狂拍打身上的火焰,燃烧的军服布料黏在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撕下一块块焦黑的皮肉。他跌跌撞撞地栽进排水沟,沸腾的血水立刻灌入气管,临终前的惨叫变成一串诡异的泡泡声。

        硝烟弥漫的十字街上,幸存的鬼子军官终于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名鬼子少佐踉跄着从坦克残骸后爬起,他的嘶吼声在枪炮轰鸣中显得格外微弱:

        "转进!全軍转进!快快滴...."

        话音未落,整个十字街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预先埋设在街口两侧的TNT炸药同时起爆,巨大的冲击波将碎石和尸体抛向半空。爆炸产生的烟柱冲天而起,彻底封死了日军唯一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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