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廉耻的贼贱才!青天白日里嚼蛆!他密查查到赌坊去啦!捏着骨牌算私盐的帐吗?拿谁当夯货耍弄呢?那堪合他堂堂指挥使不是张张嘴想开就开?用这等拙劣下作的法子来糊弄我们?”
谭九鼎目瞪眼呆,还是头一回听徐绮如此不顾礼法口出狂言,本来同样心中烦闷,结果被这一串爽利的詈骂给治好了。
惹得他哈哈笑起来。
徐绮嗔怒,斥说:“不准笑!我现在听见笑声就生气!”
谭九鼎示弱,捂住嘴可肩膀止不住颤抖。
“要不是怕他识破我伪装怪罪到你头上,我真恨不得撅茅坑里的污泥糊他嘴!”徐绮脸涨红得像刚出锅的蟹壳,身上腾腾冒热气。
谭九鼎朝街上巡睃一圈,辰时已是集市热闹之时。他抓起徐绮的手腕,把人拖到一家卖桂花酒酿丸子的摊上,点了两碗,迫使她坐了。
“民以食为天,填饱肚子再生气也不迟。”
“曾如骥也忒嚣张了,这么明目张胆掩盖,还有王法吗?”徐绮舀了一大勺猛塞进嘴里,回过神来,她确实饿得前胸贴肚皮。因为太气,连恶心的血腥味都忘了,只想塞饱咕咕叫的肚子。
“他越是这么做,越证明黄璋的死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都算亮明牌了。黄璋必是被灭口而死。”徐绮忿忿不平,气完别人气自己,“也怪我,昨日鲁莽打草惊蛇,肯定让人察觉了。黄璋的同伙知道他引火上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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