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勒毙的痕迹明显,左边肘窝向下一寸处有一颗黑痣,双手指甲多有劈裂……身体正面没有其它损伤。”
不知日头又偏了多少,徐绮终于将尸身上下前后尽数查过,净过手松了口气的时候,一股恶心的感觉才翻涌上来,让她冲到草丛里狠狠吐了一阵子。
“受累,你做得很好。”和男人异常柔和的声音同时到来的,还有一碗姜蜜茶,原来他早就预见到她的不适,命人煮好了备着。
徐绮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过碗来,干脆舍弃形象地豪饮而尽。
谭九鼎嗤笑了声,捏起她的手腕,一边揉捏内关穴,一边说:“看来是自缢而亡没错。听说之前那四个死去的女子,也都是自戕。”
“真的邪门了吧……”徐绮小声嘟囔了句,安心享用男人的帮助,腹中舒服了许多。
她回望哭声渐起的人群,目视他们将尸体小心安置抬上推车,准备运回村里,每一个人都神色凄凉,跟刚才瞪着她和谭九鼎时完全不同。“看起来那可怜女子不似跟家人邻里有仇怨的模样,又是大喜日子,如何就寻了短见?”
“哼,别忘了,咱们还有个名角没登场呢。刚才那个叫停轿的村妇也不知去了哪里,若是找到她,或许能问出些什么。”
谭九鼎的话刚落地,就看见搬运尸身的人群不动了。
循着看去,原来是队伍迎头走来个妇人——三四十的模样,眉眼温润,梳着光溜的螺髻,只插一根磨钝的铜簪,身穿素净整洁的袄子,乍一看像是寒门出身,有些教养。
只是腰间系着条古怪的绳结,属实醒目。绳结用七种颜色的丝线布条缠成,垂下一个水牛角做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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