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看向任宇,目光中透露出这么一种意味。

        任宇终于转过头,看向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了解的人听到你的这番话,怕还真的会以为你是个什么高尚的人,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罪犯,是谁将你保下来的。没有我,你现在不该在这里而是蹲在监狱中了。”

        陈博士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控制台才勉强站稳。

        那些关于伦理和人道的慷慨陈词全部哽在喉头,化作一声沉重的、带着锈迹的叹息。

        是了,他早已不是那个在象牙塔里高谈阔论的学者了。

        几年前那场致命的实验事故,为了掩盖真相、保全自身,他默许了数据的篡改,将责任推给了一个无力反抗的助手。

        是任宇动用人脉和资源将事情压了下去,让他得以继续站在这里,穿着这身象征清白的白大褂。

        这份恩情,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早已将他牢牢捆缚。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任先生。”

        陈博士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不再看任宇,浑浊的目光里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和最终认命般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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