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民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冲击他的认知。

        他在学校里学的是唯物主义,来到铜沽之后,师傅们教他的也是“实事求是”,结果现在听到的却是——

        “人凭空消失了?”

        刚刚听着应急人员的讲述,他的想法和医院是一样的。

        “肯定是出了什么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差错,为了掩盖这些差错,保护某些人,才编出了这么个荒诞的说法。”

        但许德民看着那位应急人员脸上的神情,完全看不出说谎的样子,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惶恐。

        说谎的人,要么会心虚,眼神到处飘,要么会为了提起底气,装作一副冷静自信的样子。

        可眼前这人,眼神呆滞,面色苍白而慌乱,更像是遇见了某种无法接受的事。

        在矿上工作了一年,许德民也了解这里的人,他们没有大城市里的尔虞我诈,就连那些身居高位的领导,心思也非常单纯,一门心思地扑在建设上,是什么就说什么,很多甚至单纯到有点耿直,会为了一点小事和底下的工人吵起来,非要争出个对错。

        许德民虽不了解全部的领导,但他清楚,铜沽矿山的风气就是这样的,在出了事之后,立马撇清责任、隐瞒真相,不是矿区人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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