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特莉丝忽然打断基里曼,伸手抓住他的巨大手掌,然后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不,我必须感谢你。”

        隔着一层细致的轻纱,他能感觉到她肌肤冰凉下的颤抖。她没有拒绝这接触,反而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指尖用力地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

        “基里曼……”

        她再睁眼时,眼中竟漾起水光,那火焰般的红发似乎在她情绪激荡下也微弱地焕发了一点生气,映着火光在她脸颊跳跃。

        “我这辈子……欠了很多人很多情。但从未有一次,像这样……像一个实实在在、沉甸甸的、将我从永恒黑暗里拉回来的……恩情。”

        房间陷入寂静,只有风声拍打窗户和炉火中最后一点木炭细微的碎裂声。

        特莉丝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头,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后怕或感激,而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带着术士特有的、即使在脆弱时刻也难以磨灭的骄傲。

        她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双手抬起——不是施法的手势,而是探向紫色睡裙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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