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见状立刻上前推开沉重的大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斋赛咬了咬牙,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穿过两道挂着铁链的牢门,走在潮湿的甬道里,两侧牢房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与咒骂声,墙角的霉斑厚得能刮下来,脚下的石板滑溜溜的,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渍。
他越走心里越凉——这等地方,关押的都是死囚重犯,这死太监到底要让他见谁?
走到甬道尽头的单独牢房前,刘若愚停下脚步,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厚重的木门被拉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草药气息扑面而来,斋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眯眼往牢里看去。
这牢房比两侧的普通牢房宽敞些,中央铺着一堆相对整齐的干草,草上垫着块破旧的麻布褥子;墙角放着一个陶碗,碗里还有小半碗清水,旁边竟还摆着个小小的药罐,里面残留着褐色的药渣。
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牢门坐在干草上,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囚服,头发虽散乱却未见明显污垢,肩膀因剧烈咳嗽而不停耸动。
“是谁?”斋赛皱眉,这身影看着眼熟,却因过于狼狈而难以辨认。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露了出来。尽管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连嘴唇都干裂得脱了皮,可那残存的锐利眼神,还是像一道惊雷劈在斋赛头上。
“努尔哈赤?”斋赛失声惊呼,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得身后的石壁“咚”地一响,“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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