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妃,”女官小心翼翼地回话,声音压得极低:“陛下只是在殿外略作停留,并未召见任何秀女,临走前还特意下旨,令选秀一切事宜遵循旧制,务必公正遴选,不得因圣驾亲临而有所偏颇。不过......”
她顿了顿,想起内廷传来的消息,补充道:“听内廷的刘公公私下透露,陛下在殿外时,曾特意询问过一位名叫张嫣的秀女,似是颇为中意。”
“张嫣?”刘太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可是那个河南开封府选送的姑娘?复选时便是第一,我记得那孩子生得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性情又端雅沉静,确是难得的佳人。”
“太妃好记性,正是那位张秀女。”
刘太妃微微颔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本就对此女颇为中意,如今既然皇帝也有此意,倒是省去了不少周章。
“我本就觉得此女堪配后位,既然陛下也中意,那便是天作之合。选秀之事,你吩咐下去,按规制细细考察,切勿辜负了陛下的心意,也别委屈了好姑娘。”
“奴婢明白。”王氏躬身退下,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陛下既有雄才大略,哀家自当为他选一良配。”刘太妃望向窗外渐明的天色,心中颇有些感慨,“这男女之事,既不可禁,亦不可纵。万历爷晚年沉湎酒色,泰昌帝登基月余便......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她转向王氏,正色道:“选秀之事,你吩咐下去,对此女要格外留意,但也不可过分偏袒。一切按祖制细细考察,既要成全陛下的心意,也不可落人口舌。”
“奴婢明白。”王氏躬身领命,缓步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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