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联想到后世某些观点对古代选秀制度的批判,认为此举禁锢了女子的自由,将她们困于深宫。

        这种说法在他看来实在可笑——在这个封建时代,即便嫁入寻常百姓家,女子又何尝能够随心所欲?后世物质丰裕的时代,不也有人戏言“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么?

        更何况是皇宫选妃,一旦中选,便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对于个人与家族而言,乃是无上的荣宠与机遇。

        “陛下万福金安!”秀女们在女官的示意下,齐声问安,声音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行动间虽略带生涩,却已初具规整的礼仪风范。

        很快,朱由校便被这群热情的少女们礼貌地围在了中央。尽管她们都恪守着教导,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但那一道道汇聚而来的、混合着好奇、仰慕与期盼的灼热目光,仍让这位年轻的皇帝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这要是放在后世,简直就是顶流偶像的粉丝见面会啊。”朱由校暗自腹诽。他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忽然间,视线定格在了一个立于廊下角落的少女身上。

        与周遭那些或兴奋、或紧张、或刻意展示自己的秀女截然不同,这位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偶然生于幽谷的兰花,恬淡自然。

        她肌肤白皙细腻,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头青丝乌黑亮泽,如同墨染。最难得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从容静谧的气度,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尘。

        “刘大伴,”朱由校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问道,“那位腰间悬着‘河南·贰拾叁’号牌的秀女,是何来历?”

        刘若愚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略加思索便恭敬回禀:“回陛下,此女姓张,名嫣,其父张国纪,现任开封府通判。”

        “据闻此女不仅容止出众,更兼性情温婉柔顺,通晓诗书,尤明礼义,是此番秀女中公认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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