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内,“正大光明“的匾额依旧高悬,只是其下早已物是人非。

        杨明辉高踞主位,姿态与一月前“攻入”曲阜时别无二致,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下方,宛如在看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戏剧。

        堂下,是被软禁多时的白莲教真正核心:教主徐鸿儒面色灰败,眼神空洞,早已没了当初登高一呼时的“神采”;其弟徐和宇、首席谋士陈灿宇、大将沈智、夏仲进等人,亦是个个垂头丧气,衣衫虽新,却难掩惶惶不可终日的颓唐之气。

        至于那个号称“白袍将军“的张柬白,则因口出狂言,早已被林涛一刀毙命,送去见了无生老母。

        与这群垂头丧气跪在地上的囚徒不同的,是站在稍前位置、脸上带着谄媚与急切笑容的孔胤植。

        这位孔府家主,穿着一身簇新的绸缎长衫,此刻全然忘了圣裔风范,搓着手,凑上前正满脸谄媚地躬身说道:

        “杨统帅,您明鉴!那篇讨伐朱明的檄文,在下可是呕心沥血,但不知……统帅您曾答应,待檄文写成便为在下引荐教主、册封副教主之事……”

        孔胤植一边说着,眼角余光瞥向杨明辉,心中却是一阵怨恨与侥幸交织,他知道那篇檄文一出,自己便与朝廷彻底决裂,再无回头路可走。

        如今他只盼能尽快抱住白莲教教主的大腿,坐上副教主的高位,届时手握权柄,定要让眼前这个一度对他呼来喝去的武夫好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挺了挺腰板,略带嫌弃地扫了一眼旁边那跪在地上的众人,心想:这帮泥腿子,日后岂能与本副教主平起平坐?

        杨明辉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淡淡道:“孔先生稍安勿躁。本帅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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