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按捺下心中的怒气,他手上的力道放缓了些,颜良亲卫喘息了一两口,平复了剧烈的心境,向着文丑回复道:“颜将军临阵遇难,连尸体都被秦军夺了去,小人虽是有心上前夺回颜将军的尸体,可局势崩坏,却是不得上前,被溃兵卷着逃离至此。”
文丑默默的听着,在确信这员亲卫的话后,他目光冰冷,好似数九寒冬般扫过这名亲卫,让这名亲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尔为颜将军亲卫,颜将军临阵遇难,你难辞其咎,此其一也,颜将军尸体在前,将为秦军凌辱,你不思夺回颜将军的尸体,反倒溃逃至此,苟且偷生,此其二也。”
“有此二罪,汝还敢望生乎?”
“将军,将军,不是小人不奋战,实在是秦军太过……”颜良亲卫察觉到了文丑言语中的杀意,他连忙为自己辩解了起来,可话说到一半,他的头颅就为文丑所拧断,一双眸子顿时失去了色彩。
像是扔掉一条死狗般,将颜良亲卫的尸体从手中甩脱,文丑眸子中泛起了泪水,神色悲凉万分,他举起双手向苍天呐喊道:“颜将军啊颜将军,你我虽非亲兄弟,可你我的情谊比亲兄弟还要亲,如何今日教某丧一兄弟。”
“苍天啊,你岂不知我和颜将军早有约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今日死,你如何今天送走了颜将军,让某失信于皇天后土。”
一顿悲戚过后,文丑收起了哀容,他眸子中堆满了冰冷的杀意,这杀意,是向着杀害颜良的凶手,作为颜良的好兄弟,颜良的仇自然是他来报。
不过虽是胸膛中怒气翻腾,眸子杀意鼎沸,但文丑还保持着一名将领该有的基本素质,将不因怒而兴师,况且秦军方才大胜一场,临阵斩将,士气想必正盛,他现在撞上去恐是没有一个好果子吃。
稍稍平复心境,文丑停驻了下来不再上前,他一面派人通知袁谭这条悲讯,一面着斥候向前去打探消息,刺探秦军的人数、统兵的将领,战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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