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按照今时今日社会约定成俗的规矩,张绣作为张济的从子,张济即死,张绣当守孝三年,不过眼下张济之仇未报,张绣自然是不能迂腐的去结庐守孝。

        “听公义(张任)说,张卿武艺超群,一杆大枪耍的虎虎生威,不弱于公义。”刘璋捡着好话说道:“若有机会,我当见识一番。”

        张绣拱手谦虚道:“张骁骑所言却是有些夸张了,某同张骁骑交手,实不过是勉力支撑……张骁骑才是武艺超群,以某的见识,凉州骁将虽多,但能比得上张骁骑的人,少之甚少。”

        作为一名新降之人,张绣摆正着自己的态度,没有去同张任争雄的心思,况且他眼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手刃李傕、郭汜,为叔父张济报仇,至于其他的心思,他现在不做多想。

        碍于张济的身死,宴会上没有什么丝竹之乐,气氛也就没有十分的热烈,众人也只是淡然的聊着,你三言、我两语的直到宴会散去。

        然而贾诩,这位凉州谋主,在宴会散后,被刘璋留了下来,如今单独面对着刘璋。

        贾诩面色淡然,他同刘璋互相致意,再饮了一二杯,虽是不明刘璋单独留下他的心思,但他心中有如平湖,并没有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想和揣摩。

        “以前董卓为故司徒王允设计诛杀,社稷一时间危而复安,日月一刹那幽而复明,凉州诸将人心惶惶,都打算各自逃亡,若是真如这般,说不得汉室还不至于颓唐至此。”

        刘璋眉目清止,语气淡然。

        “但当是时也,先生站了出来,向李傕、郭汜等凉州诸将出谋划策道,聚拢诸军,还攻长安,大事可为,可要是各自逃亡,一亭长也可诛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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