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上一级台阶,马文龙的呼吸就粗重一分。

        好不容易走到三楼,马文龙把门打开。

        一股油腻的泡面、廉价烟草和浓烈中药混合的酸腐气味,劈头盖脸地涌了出来。

        夏至眉头都没皱一下,扶着马文龙径直走了进去。

        “地方破,但没人查。”马文龙将拐杖小心地靠在墙边,一屁股陷进窗边的破旧单人沙发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这个单间小得可怜,一张床,一张破沙发,就占满了所有空间。

        地上堆着几个泡面桶,桌上散着几包内服外敷的中药。

        九十块一晚,连个独立卫浴都没有,唯一的价值就是这扇能反锁的门。

        “你怎么过来的?”夏至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他缠着绷带的腿上。

        “跳海,顺着洋流游上岸,在桥洞底下啃了两天蹲了两天恢复体力和精神。”

        马文龙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运气好,碰到几个文雀,揍了他们一顿,搞到了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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