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弑父!勾结大周妖人,谋害先帝!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昨日静安寺内,多少大臣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这等无君无父、卖国求荣的逆贼,也配在本宫面前谈祖宗家法?谈纲常伦理?”

        她每说一句,太子的脸色就白一分。

        “朕今日坐在这里,不是来跟你论辈分、辩男女的!是来跟你算这笔血债的!靖武帝纵有千般不是,他也是你生身之父!你竟下得去毒手!就为了屁股底下这张椅子?洛宸,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这番斥责掷地有声,砸得太子浑身一颤,那点疯狂的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只剩下灰败的不甘。

        他嘴唇哆嗦着,视线慌乱地扫过群臣,却发现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突然,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扭头看向站在武官队列最前方的洛珩,眼神里爆发出一种近乎哀求的光:

        “珩儿!珩儿!我的儿!为父...为父是一时糊涂!是被大周、被永宁侯蛊惑了啊!你...你替为父求求情!求皇姑...求陛下饶我一命!我...我愿意去守皇陵,终身不出!珩儿!你看在...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

        洛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原,比任何情绪都更让太子心寒。

        “父子一场?”洛珩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慈佑庵那**棺材?忘了您和太子妃娘娘口口声声说我命格孤煞,克母克运?忘了您为了让洛昊上位,是如何默许他甚至纵容他,一次次欲置我于死地?”

        他轻轻摇头:“从你们决定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甚至恨不得踩上一脚让我烂得更快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哪还有什么父子情分?”

        太子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洛珩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剐着他最后的脸皮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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