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有些愕然,不,应该说是非常愕然。
想当年他第一次见徐蒽增的时候,对方一口一个世侄,好似跟老戴穿一条裤子似的。
浑然忘了自己在党务处的刑讯室里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至于后来,最常用到的喊他方式是带着怒气直呼他的名字。
没想到现在成“安平老弟”了,虽然从这一声停顿中看得出对方很不乐意,但莫名的提了一辈、且对方跑出来“有失远迎”让张安平不由笑的灿烂。
不得不说,三个马甲号合而为一后,虽然自己年轻,但没有人再将自己当做一个小辈看了。
毛仁凤不敢称大,就连徐蒽增,现在也“安平老弟”了。
“蒽增老哥,有没有蓬荜生辉的错觉啊?”张安平笑吟吟的问。
他的笑,不是冷笑和嘲弄,虽然说的话就是嘲弄——他笑是因为他能光明正大的“祭”出“老哥”诅咒了。
凡是被他喊过“老哥”的,目前就只有徐百川八字硬顶住了,其他人,哼哼……
徐蒽增听后有种想走人的冲动——眼前这混蛋能不能把面子工程做好?当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才是我们这些人该干的事,我给你脸了,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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