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见状快步上前:

        “兄弟,往南走,部队正在渡河。”

        上尉抬眼看了眼一身便装的张安平,摇头说:“他撑不到。”

        张安平借着月光靠近,查看伤员的情况。

        身上全是血,无法判断具体伤势,但还有微弱的呼吸——这种伤情,即便带到混乱的战地医院,也不一定救过来。

        从伤员的军衔看,对方还是个少校。

        看这名上尉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张安平便叹了口气,道:“人给我背吧。”

        对方也没客套,艰难的将人交给了张安平,可能是怕张安平误会自己是逃兵,便解释说:

        “我是被炮弹炸晕的,醒来后兄弟们全没了。他是我哥,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安平忍着伤口的痛疼,道:“待会找个地方换一身衣服,穿这一身进上海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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