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苦大仇深,直勾勾盯着碗里乌漆漆的汤药。
据说有祛寒补气之功效。
“快喝吧,不然某人又该担心了。”安平王打趣道。
谁都知道,安平王口中的“某人”,正是太子。
司菀秀眉微挑,杏眸愈发莹亮。
她一仰头,咕咚咕咚将汤药灌进肚子,漱了漱口,又吃了颗梅子压下苦味,才问:
“殿下呢?”
“郑毓辰不老实,来到瓮山后,污蔑是殿下包藏祸心,派人损毁琉河堤,闹出了不小的风波,这会儿被吊在石墙上,让他静思己过。”安平王慢声回答。
想起郑毓辰狂妄自大的模样,司菀忍不住撇了撇嘴。
原本她还以为这人年纪轻轻,就能在工部任职,必定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岂料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全靠父辈庇荫,半点不中用。
就连挑拨生事的手段都如此粗劣,将自己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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