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被司清嘉用金针刺穴,延髓受损,终此一生都得在床榻上度过,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与废人无甚差别,更不敢肖想万人之上的位置。
在此种情况下,尚且年幼的次子成了徐惠妃唯一的希望。
若殿试当天,九皇子突然出现在校场上,身披纸甲,与旁人交手比试,徐惠妃看在眼里,只怕离发疯也不远了。
假使九皇子再遭遇“危险”,被刀刃狠狠劈砍在要害部位,那把刀更相当于砍在徐惠妃本就脆弱的神经上,她能保持冷静才怪。
人一旦失了理智,就不再平和,会方寸大乱。
届时,便是司菀反客为主的绝佳时机。
不容错过。
秦国公一直在为武举诸事奔忙,而司菀倒是轻快许多,整日里呆在府中垂钓赏花。
她闲来无事,更是将先前用来测量琉河堤溃口的矩度之术写在纸上,吩咐金雀送到围场行宫。
太子对她思念的紧,偏生还有一堆收尾杂事亟待处理。
白日里实在分身乏术,等到夜里,湘竹苑的窗户外面,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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