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一笔笔记录，竟比他自己书房密室中的原档还要详尽三分——不仅列明了他暗中资助战狂真君的灵晶流向，甚至连几次交易的时间、地点、经手人，都一字不差。
“你们……”他声音发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与不安，“这是从哪来的？”
林若璃冷冷一笑，目光如霜：“你以为你的‘中立’有多隐蔽？真正的中立，是连自己都骗过去的人才做得了的。你不是。”
苏砚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杜先生，我们不需要忠诚，只需要利益对齐。你若执意拒绝，这些账目明天就会出现在云城各大宗门的门前公告栏上。战狂真君不会放过你，我们也一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杜怀远的手指在案桌上微微颤抖，最终缓缓松开，长叹一声，似有万钧重负压肩。
“好。”他低声道，声音沙哑而沉重，“我答应你。”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但我有条件——我要三日时间安顿家眷，并切断与战狂真君的所有联系。此外，我要一条退路。”
苏砚与林若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调动家族储备的首批灵晶，送往仙域军师指定的物资中转点。”
杜怀远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我这就去办。”
夜幕降临，碎星巷深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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