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管家直接坐到潘筠身边,凑近她低声道:“潘道长,这里面牵扯的人多,海禁已开,这个案子适可而止,不然,再查下去,可就不知要牵连多少人了。”

        他意味深长地道:“不仅陆知府和水师衙门办事不利,就是潘道长你,细查起来也不干净吧?上次你的船能出海,是陆知府、水师衙门和市舶司与你私下的交易,睁只眼闭只眼放你们出去,细究起来,这里头的罪过也就大了。”

        潘筠一脸惊讶:“我出海是为了帮陛下将开采的白银运回来,各级衙门的人可都是通过我的船出去的。”

        蒋管家:“有手令吗?有市舶司征用私船的公文吗?再说了,你那船上只有各级衙门的人吗?你私带出去的人和货物可不少,他们一没有登记造册,二没有缴纳关税,这可怎么算呢?”

        潘筠:……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蒋管家见她不言语,这才低声道:“大牢已经失过一次火,潘道长,你也不想再出点什么事连累无辜之人吧?”

        潘筠沉思,一脸犹豫,片刻后迟疑的问道:“真是陛下的口令?蒋管家莫不是诓我?别到时候我改了口供,倒把一切罪责推我头上。”

        蒋管家立即道:“能进指挥使府的人自然是认证过的,也不是谁跑来说有圣谕我们就相信的。”

        潘筠手指轻点桌子,沉思片刻,还是微微摇头:“那若是宫中有人假传圣意呢?”

        蒋管家皱眉,抬头看向潘筠。

        潘筠毫不畏惧,目光炯炯地回视:“来前,蒋管家既然知道贫道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贫道跟王振有仇,岂知这不是有心人一石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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