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像是闻雯那样干脆果断。
在工匠看来,万物自有价值,可有些东西的价值,是要更胜过其他的。即便如此,自已依旧不会允许这种「衡量」发生。
他一路走来,不要命的卷和往上爬,不就是为了这一份关键的时候能够掏出锤子来把所谓的天平砸碎的自由么?
「不过·
闻雯端着酒杯,仿佛迟疑和试探一样,分辨他的神色:「你似乎从来没说过你父亲的事情?」
「啊?」
季觉顿时茫然,为什么感觉闻姐今天憨憨上身了,开始吃自己的瓜了?
许久,才感慨摇头:「大概是因为想不起来了吧?」
「抱歉。」闻雯叹息。
「怎么回事儿?老是道歉和叹气,真不像你。」季觉也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浅抿着:「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据说是车间意外,颅内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没了——不过,偶尔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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