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之后,才谨慎地回应道:“埃米雷地先生,我非常理解并赞同您关于深化优势领域合作的观点。法国的工业实力,尤其是在您提到的这些领域,确实令人钦佩,双方的合作也确实卓有成效。”
“不过。”一顿彩虹屁之后,他话锋微转,语气温和但立场清晰,“我们此轮合作的重心是着眼于帮助稳定当前局面,共克时艰……法国作为欧盟的核心成员,经济基础雄厚,财政状况相对稳健,短期内似乎并未面临迫在眉睫的系统性风险……”
埃米雷地似乎早已料到兰新志会这么说,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代之以一种坦率的表情:
“兰先生,那些面临严峻情况的地区,比如南欧诸国,甚至包括意大利南部地区,恕我直言,他们的经济结构性问题积重难返,就像一个……无底洞,哪怕投入再多的资金,也难以在短期内扭转局面,反而可能被低效甚至无效地消耗掉。”
在谈到其它盟友的时候,埃米雷地的用词却近乎直白,让兰新志不由得大跌眼镜。
这并非我们乐见,但却是残酷的现实。”
前者摊了摊手:
“所以,与其将宝贵的资源投入到难以产生显著效果的地方,不如集中力量投资那些拥有强大工业引擎和明确复苏路径的国家,先产生实实在在的经济增长和税收,然后再通过这些新增的财富,去帮助那些困难地区进行结构性改革和债务化解,才是对欧盟、也是对贵国资产负责的做法。”
这番言论看似冠冕堂皇,但其实就差把“甩包袱”仨字拍在桌面上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兰新志,也感到一阵愕然和哭笑不得。
他终于深刻理解了游旭之前那句“欧洲人比我们更担心被窃听”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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