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绿色的脓水混着血,臭气熏天…”

        “二傻没钱请郎中,买不起药,王老三忍痛掏了一两银子,去买了药,却无济于事,更贵的草药,根本就买不起,王老三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傻脚上的肉一点点烂掉,露出里面的趾骨…”

        “又过了几天,二傻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神志不清,他脚上的烂肉都生了蛆…”

        “二傻知道自己不行了,临死前,他把家里的米煮了一碗浓粥,一口接一口喝了下去,他将舍不得烧的干柴,留了一点,其余的与所剩不多的米都给了王老三。”

        “那天夜里,二傻一把火,把自己连同那间破屋子,以及里面的一切…全点了…”

        篝火旁一片死寂,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老农声音悲哀,却又透着一股无奈:“因为,他不想死了还光溜溜地躺在野地里,连最后一件遮羞的破布都被野狗扯走,他想要走得稍微…稍微体面点…”

        “后来,天气渐渐暖和,王老三忌惮这一年的风雪,他是真的怕了,便带着余下的粮和银子,一路逃荒…”

        老农说到这,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看向众人,咧开一嘴大黄牙,极为轻松的道,“几位贵人,故事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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