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一身素衣,长发简单束起,未戴任何首饰,脸色苍白如雪,踏入了御书房。
她径直走到殿中,在冰冷的地砖上,行了一个最标准、最庄重的叩拜大礼。
“臣上官婉儿,拜见陛下!”
这一个臣字,一个标准的大礼,就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武曌那颗被悔恨浸泡得脆弱不堪的心上。
自高阳金銮殿请辞,上官婉儿便告病在家。
现在她圣旨刚下,上官婉儿便来了,并且身上未着官服,一见她便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大礼。
上官婉儿的目的,昭然若揭。
武曌脸上的急切、悔意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死寂的惨白,她扶着御案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紫檀木里。
“婉儿,你……这是作甚?”
“朕曾许诺,你见朕不必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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