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纥石烈志宁准备下令的时候,完颜谋衍从后军赶来,拉住了纥石烈志宁的衣袖,焦急说道:“元帅此时要出兵作决战吗?”
纥石烈志宁点头以对:“刚刚的军报,谋衍将军也看得清楚,山东贼要断咱们后路了。我担心,若此时还不出战,那咱们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完颜谋衍深吸一口气,他毕竟是老成持重之人,此时趁着军令未下达立即劝说道:“元帅,现在还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候,如何能孤注一掷呢?即便马颊河被断,我军还是能撤往河间府的,到时候整军再战即可。可若是将这杀手锏抛出,胜了还好,败了的话,那连河间府都不得守了!”
纥石烈志宁死死盯着完颜谋衍,一字一顿的说道:“谋衍将军,按照你的说法,此时我军竟然算是败了?竟是应该扔下大名府不管,去保河间府的局面?”
完颜谋衍连连摇头:“志宁,非是我怯懦,而是战场大略乃是军议时定下的,怎么能因为一些军情变化,而仓促改变呢?这又不是有大军来夹击了。”
“志宁如此行事,说一句干大事而惜身不妥当,却也占上一个见小利而忘命。”
最后一句话就有些重了,而纥石烈志宁竟然不气,而是长叹一声:“谋衍将军,你误解我良多。这非是小利,也非我一人之思……”
话声刚落,听到两翼骑兵大阵之中号角声与鼓声大作,完颜谋衍慌忙看去,只见乌延查剌与徒单海罗两部骑兵皆是振奋起来,轰然发动,如同夏日雷霆震动一般。
完颜谋衍有些恍惚之感,可见到纥石烈志宁微微发苦的面容之后,又有些恍然。
纥石烈志宁指了指身前正在绞肉厮杀的步卒大阵,继续说道:“山东贼一日比一日厉害,如今我正军步卒,以优势兵力,竟然连几个小阵都无法攻破,再过两年可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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